阿七-Monster

Nobody

The truth is a lie(上)【Charles/Erik】

单箭头的暗恋。最近太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码字就先放这部分...

俗俗的,不要嫌弃我……

内容涉及一些些专业知识,我瞎写的,有错误的地方就拜托指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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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时间将到下午六点,Erik背着书包准时打开了活动室的门,他可以看到灰尘在阳光下的翻转起落,想着果真只有自己在意社会心理学Matthew教授布置的课外作业。

  活动室靠墙的一排桌子上有三台电话,上面落满了灰尘,不禁让人怀疑是否能接听通话,他甚至在想这不过只是个Matthew教授暗搓搓搞的心理实验罢了,而他就是其中那只最傻乎乎的小白鼠。毕竟,现在学校里谁还会打所谓的“情感热线”,怪羞耻的。

  没错,心理热线,这学期社会心理学上的第四节课上Matthew在课程的结尾随口提到的一个任务,那时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闹哄哄的教室里教授靠在讲台上端着小茶杯,真是即使顶着乱糟糟发型衣着松散,在喝茶上也要精致的英国人。他悠悠地说道,心理学系一直有一个小活动室,在那个大家还热衷打电话交流的年代,系里的学生建立了“情感热线”,也算是想锻炼学生人际沟通和观察心理动态,那时真的称得上名副其实的“热线”,每天傍晚电话都会被打爆,现在不同了,掏心交流简直要了你们的命,但那间活动室一直在着,话费院里也照常交,感兴趣的可以去呆呆,之后写个心得体会什么的。

  没听到的早就溜出了教室,听到的就当玩笑话,谁还打电话跟同校的人说心理烦恼?强大的自尊心和隐私注重在一同抗议,即使真的去了,有人打来倾诉的概率更小。总而言之,既然教授没明令要求,笑笑就过去了。

  全班里最高冷的Erik却来了。要被人知道估计要深觉匪夷所思上一天,虽然他对倾听别人内心想法什么的也没太大的兴趣,只是他本质里“遵纪守法”的因子在作祟,觉得老师提到了,至少要走这么一遭。更何况,这里最大的优点是安静,和图书馆不一样的那种安静,Erik拉开椅子简单地擦了擦坐下,低头看到夕阳的余晖落在掌心通红,窗外那些谈笑和喧哗似乎离得很远,宛如掉入一个无人问津的时空,没由来地觉得,这里也不坏。

  Erik想,他可以在这里完成实验案例的分析报告,感谢没人像他一样蠢。

但似乎有人听到了这句舒了一口气的话,非要跳出来和他作对。电话铃声响起时Erik真的吓了一大跳,报告上的Y字母被错手拉出了唐突的一笔。他像真遇到什么灵异事件般直直地盯着那其中一台响起的电话,迟迟没有起身去接,默默祈祷着那个打进来的人赶紧挂断。但他莫名其妙的责任心同时又掺了那临门一脚,Erik恨恨地在最后那一声响时拿起了听筒。

  显然对方也没想到有人会接,两个人似乎连说“Hello”的准备都没有。

是对方先开的口,不然真的感觉两个人可以干举着话筒一句话都不说。“你好”一个男生,“请问这是……呃,心理热线?”那几个词说出口真的尴尬到了顶点。

  Erik在这边点完头才想起来对方看不见,他不得不逼自己发出声音,“对。”他觉得自己听起来冷漠死了,谁会愿意对一个淡漠的人说心里话?

  “你是心理学系的学生吧?”对方问道,“不好意思,我就是……今天听到授课教授说这个后想尝试打打看……”

  Oh,第二个把这件事听进去的人。“你也是我们系的?”Erik尝试让自己说起话来没这么生硬。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不是,我化学系的,开学时进错教室,发现这个教授讲得不错,就索性蹭课蹭到现在。”

  Erik哑然,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他想道,但未明说,“所以,你是来……”

  “倾诉?啊不不。”对方否认了,“就……想跟你打听你们系的一个人。”

  原来是想追对象的,他必须承认,相比于其他烦恼,这个要无趣得多。Erik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笔,展现出一股百般聊赖的姿态,来个多重人格障碍、卡普格拉妄想症什么的估计他就不会这样兴趣缺缺了。

  “你认识今天和老师在课上探讨‘敌对媒体效应’和习惯可及性的男生吗?”

  Erik跟班里的同学并不熟,学校里唯一熟悉的Emma还是建筑系的,所以他支着下巴并未细想,他现在一心只在他的案例分析报告上,“不认识。”脱口而出。

  “真的吗?我还觉得他在班里蛮突出的……”对方喃喃道,“我对心理学了解不多,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探讨囚徒困境时用画坐标系来解读的。”

  “那是牛津大学Peter教授提出的理论,要先设定平均收益的集合范围区域,博弈中双方最小收益都是0,因此在无线对弈中,任何可行的双方付出都大于0的匹配都可以成为一个纳什均衡/SPE。”Erik想都没想就开口接话解释道,并非炫技,他科学的头脑对这些问题总是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他手中旋转的笔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时以至于他没到电话那头显示惊愕的吸气声。

  他迟疑道,“你不会……就是那个男生吧?”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谁,我和班里的人不熟。”Erik坚持说着,对方失落地叹了口气,对他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

  Erik由衷希望,真正对这个热线在意的傻瓜仅此两个就好了。

  而当他写着写着报告,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今天和老师在课上探讨‘敌对媒体效应’和习惯可及性的男生”时,天已经全然暗下来了,他不想承认可能自己更傻一些。

 

(2)

  第二天下午有Erik选修的谈判心理学课,他习惯选第一排角落的位置,因为那里不常坐满,大家往往喜欢往后排的中间靠拢坐,因而当有个男生侧身坐到他身边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咯噔停顿的那一下。

  是Charles,Charles Xavier……他在心里下意识地念出了这个名字,那个化学系里脸蛋和头脑一样出众得过分的人。不过……Wait?他来上谈判心理学课是来扩展知识的吗?更何况这还是他们心理学系的选修?

  Erik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他觉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无须别人同情,但他之所以知道Charles完全是他计划之外的事,就像破开了他维持得好好的屏障。

  他第一次见到Charles是大学第一年的第二个学期,化学系举办一年一度的知识竞赛,光是“化学”和“竞赛”这两个词叠放在一起就觉得无聊透顶了,除了化学系的人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感兴趣。

  当然,Erik这个例外去了,化学毕竟是他第二感兴趣的科目,尽管很少人能想象,一个怎样的人会把感性感知的心理学和严谨严格的化学结合得如此的好。

  虽然是系里的竞赛,但规模并不大,在一间教室里分开两边桌子就算比赛场地了。Erik照例选择第一排的靠边处,因为是小教室,所以第一排算是离A组很近的一个位置。那天第二个比赛是操作规程和现象原因探究的一个比赛。非常简单的一个命题,即针对经过砂纸打磨过的铝片几乎不与稀硫酸反应,不符合金属活动性顺序,针对这一异象,要各组假设原因,并根据假设开展实验,然后做报告。

  小事故发生得很突然,距离Erik最近的那个组在做稀硫酸浓度会影响反应的假设实验时,一个女生拿着装着稀硫酸的烧杯转身没注意撞到了另一个同伴,没拿稳几乎要泼到身边那个坐在椅子上认真写数据的男生脸上,Erik脑袋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挡住了要泼出的烧杯,稀硫酸洒了一手。他因为这一触感,手瑟缩地一震。

  大家因为这个突发状况吓愣在原地,那个差点被泼到的男生却是第一个作出应急的人,他迅速站起来拽着Erik的另一只手一边询问女生刚才稀硫酸的浓度,一边到水池边开大了水冲洗。直到清洗完擦干,涂上一层碳酸氢钠时,那个人才和他对上话。

  男生叹了一口气,说,“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幸好这稀硫酸的浓度不高。”他的目光从Erik的手抬起来与他对视,“疼吗?”

  Erik不喜欢评判一个人的长相,但如果按照常人的标准的话,可以说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光是笔挺的鼻梁和适当的微卷的棕发就很赏心悦目了,更别提当那人抱歉地冲他一笑时那宛若亚铁氰化铁的眼睛,不不不,应该说是五水硫酸铜,更蓝,更纯粹。

  他摇了摇头,沉默着把手抽了回来,并不疼,但可能接下会有些许脱皮。垂眼时他看到了那个男神白色实验服上别的名字牌,Charles,他叫Charles。

  比赛继续时Erik没有再看下去,他从侧门溜了出来,他的心脏通通跳着,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毕竟他从不对自己说谎。

  一见钟情的戏码真的又俗又老套,像一颗石子打到了他的心脏,仿佛缓缓摸过才可以体会到上面细微的裂痕。快速认识并承认并不是一件难事,Erik对自己无奈笑笑,他从不畏惧孑然一身。

  在那之后Charles就成了他眼光下意识追随的目标,尽管他们再无交集。他也逐渐从旁人那里听到或是在校园网站上看到关于那个人的评价,他知道了Charle是第二学期来的转学生,知道了那个人有多优秀,有多少人爱慕,知道了那个人的喜好、口味、最喜欢的书籍等,所有关于Charles的事,他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他并没有想过能把Charles变成男朋友之类的,真的没有,对于一个务实的人来说,Erik从不去设想不可能的事,他只是单纯地喜欢他,旁观Charles的化学竞赛决赛,去看Charles看过的书,在Charles去饭堂吃饭的时间一同进去,光顾Charles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在任何一节心理学课的各种效应联想理解时,情不自禁带入Charles的名字,仅此而已。

  距离那一次意外,和喜欢Charles这件小事,到今天,已经是第二年。

 

  Charles摆出笔记本电脑朝他礼貌地微笑时,Erik却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没做任何回应,这看起来蛮伤人的,Erik也习惯了,毕竟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冰山。即使Emma调侃过他所有冷漠仅八成都是害羞和怕麻烦罢了。

  不知道Charles会不会记得自己,他默默地问。

  那人在这节课结束收拾东西时和他搭上了话,他看起来有些不太好意思,“你好,我叫Charles Xavier。”他说,Erik没想到自己会点头,“请问你知道在哪还可以买到Peter Eso心理学的那本代表著作吗,我去问了图书馆,一直都在被借阅的状态。”

  Erik仔细想想,好像那本书就是自己借的,但界期之前他还没有拿去还的打算。“那本书我借的,你着急看吗,我大概一周后会拿去还。”

  对方露出愕然的神情,微笑时让人没办法不去注意他的嘴唇,“这么巧?不过我猜也应该是你。”他顿了顿,“毕竟每次下课后和老师交流最多的也是你。”

  Erik突然不知道该回什么,他的小心思包含着讶异和欣喜在胸腔里千回百转。那个人收拾完东西站了起来,此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看到Charles微弯着腰看他,笑起来眉眼都是弯弯的,他们在角落里靠得那么近,Charles的袭身仿佛要落下一个吻,别人看来几分暧昧。Erik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些,“那就麻烦你下周去还的时候告诉我一声?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他没带便签纸,本想直接叫Erik掏出手机存又觉得不太礼貌,想了想便拉过Erik的手,用水性笔在他的掌心写下了一串号码,看似不由分说却又莫名温柔。

  那只手就是一年前为Charles拦下稀硫酸的手,现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水性笔的笔尖细细地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却宛如要将他灼伤。

  他不记得他,这很正常。Erik对自己说。

 

  因为Charles,Erik到活动室的时间比设定的拖延了半个小时。掌心那个号码还在,他时不时翻转手掌看看,既害怕汗水会模糊字迹,又没采取行动存在手机里。说不开心是假的,这跟粉丝终于见到了喜欢的明星一个心情,只是他不能当着Charles的面失声尖叫罢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各种资料,打算继续完成下周要交的实验案例报告,但他今天很开心,不由自主地哼了一首最近很喜欢的歌,奖赏自己什么都不做放空几分钟。而活动室的电话表明在跟自己作对,它突兀地响起时Erik再次被吓了一跳。该死,电话铃声一定是最应该扼杀的发明之一。

  他莫名想到了昨天那个电话,他不知道那个男生打听自己是什么原因,尽管他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但他依旧鬼差神使地又在挂断之前接了起来。果然,是昨天那个男生。

  在短暂的相互不尴不尬的问好后,Erik想想自己总该对这个热线负起责任,“说吧,你拨通这个号码前你总该有想说的东西。”虽然他对可能即将开始的故事不太感兴趣,毕竟他自己的单相思对他人而言也是无趣的。

  “我今天和我昨天向你询问的那个男生搭上话了。”对方的语气里仿佛有一丝光亮,Erik一怔,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之前是不是判断错了,这个人的对象其实并不是自己。

  “呃,恭喜?……”Erik说这个词时差点咬到舌头,只是无论如何他都要站在中立的角度。

  “我其实并不需要Peter Eso的书,只是图书馆的朋友帮我查到他借走了。”他听起来有些得意,“我给他留下了号码,希望他下次拿去还时告诉我,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Erik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个学校里,不会有第二个人借走这本书,不会有第二人借此搭讪,不会有人恰好留下了电话……是Charles,这个人是Charles!

  他的手紧紧抓着话筒不知该回应什么,他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捏住了他的心脏,交杂着他从未奢望过的关注和忐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Charles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复的样子。

  Erik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小心翼翼地问,尽管这个问题在旁人看来真的是傻瓜至极的问题,任何情商在线的人几乎都能猜到其中的缘由,只是当事人永远都是最不敢肯定的那一个。

  Charles轻笑了一声,语气温柔,“我喜欢他啊。”

 

  后来Charles还说了些其他的事情,Erik话很少,最多都是语气词的回应,直至挂电话的那一刹那,他都始终觉得不可思议得厉害。窗外的傍晚火红的云朵和夕阳,仿佛要灿烂燃烧到熄灭的那一刻。这里依旧听不到人声的喧闹或是虫鸣,只有他自己。Erik怔怔地低头摊开手掌,上面有几个数字因为汗水而模糊了,他没由来地勾着嘴角,扯出了一个难得而陌生的笑容。

  在这个傍晚,他无意得知了他人的秘密,也成为了自己的秘密。

 

(3)

  Charles开始频繁出现在自己的课上,Erik怀疑这个人都不需要上化学系的课的吗?每次他都照例般坐在Erik的旁边,即使他稍微来迟了一些,Erik旁边已经有人落座,他也会礼貌地请求对方换一下位置,作为学校里小半个名人,Charles被很多女生认了出来,难免好奇那个一向独来独往的前排角落男生,怎么和Charles交上的朋友。

  Erik从未想过会被谁喜欢,更别提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对象,他只能怀揣着这些小秘密假装不知道。他和Charles的聊天也渐渐多了起来,从心理学渐渐延伸到了化学,Charles到底在他要去还书的那一天告诉了他自己不是心理学系的事实,Erik早已知晓,只是默默点点头。他想,Charles终究是想不起他们一年前那次无疾而终的初遇。

  Charles也依旧会在每天傍晚打进“情感热线”,诉说他们一天的相处,为了相互沟通的隐私性,他在电话里称呼Erik叫E,他时常会问,你说,E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明天给他带一杯;你说,E会喜欢明天我和他去看的那部电影吗,会不会显得我很没品位;你说,E会不会挺烦我的……

  Erik必须用沉默寡言来掩饰他胸膛里无限欢喜,他总会答,你带你喜欢的咖啡就好,相信他也想了解你的口味、他和你出去就无所谓电影的好坏、他怎么会烦你……他假装着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倾听收纳了Charles的各种小心思和要准备的小惊喜,而这些所有的指向对象都是他,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他甚至对Charles围着他忙活这件事有些邪恶的上瘾。

  Charles甚至还能把Erik约出来去参加那些Erik曾嗤之以鼻的校园派对,他只觉得派对仅是学生们疯狂喝酒并希望以此忘记悲惨的空虚感和毫无意义的物质生活的借口。Emma说他至少要在人生中尝试过一次被酒精支配的感觉,不然就不会这么不可一世了。至少要懂得妥协并不是件丢人的事情。

  那一晚Erik认识了很多Charles的朋友,感觉比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认识的都要多,甚至Charles的妹妹。他接过了很多酒,无法推脱,全都滑进了胃,啤酒烈酒都辛辣涩苦,他喝得天旋地转,转身向前倒时Charles伸手接住,他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他觉得Charles的手温暖干燥,像极了入秋时捧在掌心的茶碗。

  散场时Erik走不稳还非不让Charles抚着,他小声喃喃着背完了各种心理学词汇概念,进而开始背化学公式,当这些都背完后他就缄默不言,仿佛那些就已经是他生活里能把控的全部。Charles半揽着他的腰,避免Erik跌倒。他轻声问着Erik是否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毕竟一个醉酒的人沉默不语时反而才令人不安,Erik摇摇头,露出了好久好久都没舒展开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笑过了,这种个感觉好陌生,但胸膛里暖暖的,说不出任何的原因。

  回到学校时门已经关了,Charles想把Erik带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也不知道是什么触发了哪根神经,他挣开Charles的手开始爬墙,Charles担心得几乎要大叫出声,来不及制止Erik已经跌撞地蹬了上去。Charles觉得自己所有担心都要在一天之内用光在一个人身上,他只能加快动作跟了上去,在学校保安发现他们之前把Erik送回宿舍去。

  他已经翻过了墙,Erik还坐在墙沿上一言不发,他昂着头看着头顶铺开无尽绵延的的夜幕,像极了能吞噬所有妄想的漩涡。他看着散落的星辰说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他说,Charles。Charles就像星星一样,像星星一样亮,也像星星一样遥远。

  “Erik,下来。”Charles朝他抬起了手臂,“Erik,我在这里。”

  Erik低下了头直直地望着Charles,仿佛过去所有一年的单相思都被揉碎,组成了眼前这个人的模样,他一下子无法分清是酒醉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他一直都在质疑,Charles是否真的离他这么近。

  “Erik。”Charles再次叫着他的名字,融满了Erik从未遇到过的柔软,“下来,我接着你。”

  然后Erik就跳下去了,撞了Charles个满怀,撞向了第一次主动给他敞开怀抱的人。当然结果并不浪漫,Charles左手臂猛撞到了地面的石头,当场骨折,第二天缠着夹板绷带去看刚迷糊睡醒开门的Erik时,Erik还顶着额头的磕伤惊愕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Charles只是笑笑,说昨晚去拯救失足儿童去了。

  Erik没听出其中的含义,罔顾着给Charles竖起了大拇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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